中华文化主要的构架是儒释道文化。我们的概念:儒,是做好人。它的核心是在人的价值上。这个人又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上有父母,那我们就是子女;下有子女,那你就是为人父母;你在工作岗位上,又有领导,有长官。这种定位就是人格的定位,人格的修养。所谓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这就是人格的定位。
道,是指人不仅仅需要衣食住行,不仅仅只是活一百年,百年如梦,就这么结束了,道又把我们的生命延续了。道家说我们生命可以修成仙,可以去体解这个宇宙的规律、生命的规律,甚至延长我们的寿命,提升我们生命的境界。修成仙,位列仙班,道家让我们的人生充满着很多希望,很浪漫。所谓的庄周梦蝶,遇风而游,就是那种神游大千、神游世界的境界。我们中华文化由这些组成,这些就是一种美丽、庄严。
那佛教呢?佛教说每个人都有佛性,佛、菩萨都是人在修的。而且它就这个人来分析,把我们这个人的框架、自我认知的这种束缚给打破掉。《心经》讲“照见五蕴皆空”,我们人是由五蕴合成的,笼统地说物质的肉体与精神合在一起就是这个活的命;但是佛教把它分得更细:色、受、想、行、识,分得更细。色、受、想、行、识组成了我们这个“我”——这个生命的活体。但是五蕴如泡具,犹如泡沫一样,不是真实的。它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们佛教讲解脱,当下你做人都让你解脱出来。
所以佛教就重在智慧。我们佛教《金刚经》里说“众生非众生,是名众生”,也就是说你一边做人,你又能超越自我的狭隘,又能做回你的佛;你一边是凡人,但是你又在做佛,你有佛的智慧。那你想想看,一个具有佛的智慧的凡人那就不是凡人了。那对社会来说,他就能有所承担;他就能做出牺牲;他就会成为人类,甚至民族、国家的中坚力量;他就能主持正义。因为他已经超越了这个狭小的生命,他的生命是一种“道”上的承担。铁肩担道义,这个是有智慧的,是大智慧者才能展现出的一种人格魅力,他不是苟且偷生的人。
如果儒学让平民百姓,普罗大众都能具有一种人格修养,那道家好像在这里面又能提拔出一些精英——智慧高的、能够神游的、能够超越形而上的;那佛教呢?佛教又把这种智慧装回每个人的躯壳,让每一个人就这个凡体就能承担佛菩萨的这种精神,这种勇气。所以说佛教就在一个人群里,就能培养出精英来。所谓的菩萨、佛就是人中的精英,他甘于承担,有是非观念,能够戒恶修善,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既完成自己生命的责任,即所谓的天生我材必有用,也能成为社会的一种中流砥柱。
儒释道为什么在中国这么和谐地相处,彼此地呼应,就是因为它们有各自的重点,如果这个重点都回到一个人身上的话,这三个都需要。一个人既需要一个稳固的人格,一个优秀的人格,优良的人格,也需要他能够超越这个有形的身体,能够有在形而上的追求,最后形而上和形而下完美地结合,即我们说的悲智双运。
佛教是非常现实的,有很多人不了解佛教,认为佛教是虚无缥缈的。其实佛教是最现实的,所以佛教才能在人间几千年而不灭,这就是佛教的现实性。以前有一位大师也说过“仰止唯佛陀”,佛是我们人生的目标;“完成在人格”,把佛的这种生命魅力在我们的人格中去实践;“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也就是说你这个人没有学佛教的智慧来提升自己的话,我们这个生命是残缺的,不圆满的。
社会也是这样,如果我们这个社会恢复了老祖先给我们的这个财富,能够承接这个财富,我们这个神州大地才真的是神州大地了,有神了,现在这个神的灵魂需要点燃,这个神的火需要点燃。
儒释道的文化,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是非常尊敬、尊重的,所以有机会儒家的我也会讲讲,道家的也会讲讲,讲佛教的更是我们的本份事。作为中华民族的炎黄子孙,不管是在国内的还是在国外的,你在哪你的老祖先文化得有一点,没有的话不但你自己身心很苦,别人还看不起你;你有了老祖先的文化,这些文化的能量滋润着我们的生命,同时你放射出我们这个民族的光彩,会得到别的民族的认可接受,别人会把你当成贵客。一个丧失了祖先文化的人,是败类啊,是对不起老祖先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觉得很惭愧。
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从伏羲大帝以来已经有八千多年,甚至近万年。三黄五帝,从黄帝下来也有五千多年了,所以中国的历史在当前的这个人类文明中,那真的是非常厚重。我们作为中化民族的子孙,多多少少要有一点儒释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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