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德·科恩
莱昂纳德·科恩是世界著名的诗人、歌手、演员,于80岁时获得格莱美音乐奖终身成就奖,82岁自然离世。
而这样一位音乐天才,却在20多岁时就发现自己患有抑郁症,在事业成功后更变本加厉,服用药物也无法抑制。于是在60岁时,他放下事业,跟随杏山禅师修禅5年,并于62岁到美国南加州秃山,成为日本临济宗大师杏山禅师的弟子,剃度出家,法号“Jikan” 。
出家之后的科恩在打坐
5年后,Jikan又前往印度孟买,跟随Ramesh Balsekar一年多,听闻“非二元论”、“无我”和“因果”的教学。在这一过程中,曾伴随他多年的忧郁症渐渐消失了,他开始能够以平和的心态面对世界。
恢复之后,他写了《渴望之书》,书中内容大部分都是他对自己个人冥想和内心转变的记录。对于抑郁症的消失,他总结说归功于佛教。
《渴望之书》节选
许巍
许巍:跑步、传统文化助我缓解抑郁症状
2000年前后,爆红后的许巍深受抑郁症折磨。他曾这样描述自己:“你每天要和一万个要自杀的念头去作斗争,再用一万零一个念头去战胜它。”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之后的一天。那天,沉浸在抑郁中的许巍似乎受到不知名的感召,徒步去爬佛教名山——峨眉山。
他顶着鹅毛大雪,努力想上走,路人纷纷冲他露出温暖的笑容。那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感动突然涌上他的心头,长期沉浸在痛苦中的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登上峨眉山金顶后,他的灵感突然降临,并于之后写下了传唱至今的《蓝莲花》。
从峨眉山回来之后,他开始潜心研究佛经,在佛教音乐中静气凝神。他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健康的生活时间表,每天8点起床、锻炼,接着读佛经、练琴、写歌,他的生活终于渐渐步入正轨。
后来,当被问到“是在什么状态下创作的《蓝莲花》?”
许巍这样回答:“主要是我特别喜欢两个历史人物,一个是玄奘大师,他在西安的大慈恩寺,包括后来写的《大唐西域记》我都看了。玄奘大师本身是性格坚毅,信念非常坚定的人,他对中国文化历史的影响非常巨大。
还有一个人物是弘一法师,弘一法师和玄奘大师有共同的一点:非常坚定有信念,性格坚毅,非常勇敢。他们是一种典型,应该以开放的心更多地去感知生活去学习他们。我写《蓝莲花》也是歌唱这种精神,唱信念坚定的人。”
重生之后,在创作心态上,许巍也更加成熟地认为,音乐不仅是为了个人宣泄情绪,而是要给别人带来快乐。苦尽甘来的他发愿,希望自己快乐,也让别人快乐。
之后他的又一新作《空谷幽兰》问世,这首歌是为弘一大师而写,词曲间充满禅意智慧和广大的生命境界:
“一念净心,花开遍世界;每临绝境,峰回路又转。”一旦放下,转变心态,绝境反而处处蕴含着生机。这正如许巍自己的经历,接受放下,活在当下,才会拥有快意的人生。
朴树
朴树:我一辈子都写不出弘一法师《送别》这样的歌
在微博上,他叫“如是我闻_一时”,这是佛经《金刚经》的开头:“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因抑郁症在公众面前消失的那几年,朴树“偶遇”了佛法。
在一次与大初法师的对谈中,朴树曾说:“佛教的世界观完全征服了我。”
缘起是他无意间读到了《西藏生死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时觉得很荒谬。”因为,“想象不到人突然就会死掉。觉得这是个很遥远的事,就像不会发生一样。”
“慢慢长大了,生活越来越复杂。然后也有我自己很多前所未有的,很多负面的情绪。突然有一天在无意中看到的时候,我觉得打开一篇,都能从我的生活里找到印证。”
后来在尼泊尔和西藏采风时,朴树被当地人虔诚的信仰所震撼。朴树在回到北京后由衷地表示:“我绝不是被那些表面的风土人情所吸引,而是每个人带给了我灵魂深处的冲击与洗礼”。后朴树将旅途中亲自拍摄的照片整理留存,并表示自己对佛教产生了浓厚的情结,希望在新的信仰中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纯粹。
之后的朴树开始练习打坐。一开始,他只要打坐就浑身疼得发抖,习惯后,他会在家里看书,抄经,打坐,甚至《金刚经》都能背来。他用这种方式调养自己的身体,管理自己的欲望,强健自己的意志力并最终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2017年,电影《冈仁波齐》上映,朴树十分喜欢,他当即决定把之前的歌曲重新编排,最终有了这首体现着佛教“出离心”的歌曲《No Fear In My Heart》。
《No Fear In My Heart》节选
缘起缘灭,只有从内心里放下所谓的一切拥有,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这也许就是朴树最终找寻到的答案。
张朝阳
张朝阳:情绪是假的、是妄念,要像风一样任其消失
2011年5月的一天,一个神情忧郁的男子来到陕西宝鸡扶风法门寺,探望这里的僧人果义法师。在两个人的交谈中他说了一句:“如果你不出家,在这里的也许就是我,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殊途同归的。”
说这话的,正是有着“中国互联网教父”之称的搜狐老总张朝阳。而那位法门寺的果义法师,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法门寺堂主,一个神态谦卑、心平气和的修行人。
大约在2008年搜狐的事业达到巅峰时,张朝阳陷入了极度的苦恼困惑、焦虑抑郁之中,精神上备受莫名恐惧所折磨。他在采访时这样形容当时的自己:“我觉得我出问题了,我那么有名和有钱,但是我居然这么痛苦。”
为了解决自己的精神危机,张朝阳曾去美国找最顶级的心理医生,阅读大量相关心理精神类书籍,同时还在东方哲学中寻找自己精神危机的原因,尝试解决自己的焦虑抑郁和烦躁恐惧,但都效果不佳。
果义法师和张朝阳等人的合影
最后,张朝阳找到了自己在法门寺修行的弟弟——果义法师,并在佛法的帮助下闭关一年半,终于解决了自己的抑郁恐惧症,回归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同时,他也更深地感悟到了人生的意义。
张朝阳总结说自己有了三种变化——接地气、谦卑、幸福观。“以前我曾认为别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很少理睬那些主动接近我的人。现在我彻底变了,生命中每一分钟都是很有意义的,那一时刻遇到那个人跟你说话,一定是有意义的,他也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以前我曾经认为,越有钱,越有名气,就越幸福。但是经过这两年的闭关,我认为钱多不是幸福的保证,钱多少跟幸福没关系。我这么有钱,却这么痛苦。越有钱、越成功,如果没有管理好自己,往往更容易让你陷入精神的痛苦。”
张朝阳还表示:“佛学思想与我苦苦研究过的物理学有着共同之处。物理学让我认知世界,佛学让我认知人性,佛学让我生活得更加健康、快乐。佛教的哲学思想是一把可以让人从不快乐的桎梏中解脱出来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