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佛弟子,尤其出家人,要学的东西是很多的。光早晚两堂功课的内容,它的标准化的唱颂、法器的板眼,里面的意境都是很深的。
梵呗
会让人如脱胎换骨
这种学习,不是学校里的学分制,而是祖师对我们的一种加被。祖师在梵呗里是埋藏了很多宝贝的。当我们的心地清净如明镜,清澈如潭水时,梵呗之音就会入于心中,留下痕迹,我们学的话就比较容易学会。
梵呗带给人的身心的震撼和洗涤,会让人如脱胎换骨。解放后,很多的音乐家都想要把佛教的梵呗记录下来,但都没有成功。因为梵呗的这种清净庄严,谱子一记录,唱出来就机械化了,味道就变了。
梵呗除了字面意义的深,唱颂的时候也是有标准的。起个腔,起个戒,戒字几拍,哪里拐弯,都是不能改的。只有快慢会根据人多人少有所不同。比如两三个人、五六个人做功课,就不需要拖很长;一两百甚至一两千人的话,那维那的拖音就得把这上千人包得住,然后大众再一起接上,那时候的威力就真的像大海一样雄浑浩荡了。所以历代祖师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出家人多。
实际上如果我们都很投入,很在行,五六个人也能做出感觉来;如果不投入,对功课没有怀着一种敬意的话,人再多也不一定震撼。所以大家对早晚功课要重视起来,因为每一个唱腔里都是有祖师的加持的。
做功课时,出家师父能扮演起大悦众的角色,维那起腔后能接好、送好,然后大众跟起来,把一堂功课做得既优美又震撼,这样每天做功课就会成为大家向往的事。法器一敲,磬子一压,佛的经咒一诵起,那直接就是在接受佛的灌顶。所以做功课要做出享受来。
梵呗是很神圣的,我们以端正的态度去学习,去接一个清净的传承,这在中兴佛法的过程当中是很重要的。
我在师父身边时,有时候乘凉,师父开心了就会给我们哼两句唱一唱,说一说“南无”有几种唱法,每次我就特别珍惜。作为我们师父,他老人家的梵呗在当年的观宗寺学戒堂是出名的。
那时候师父十几岁,年纪又轻中气又足善根又深厚,一唱真的连房顶都是震动的呀。那些同学看到这位师父,都关注他,甚至给他起外号,师父字惟茂,宁波话“惟茂”就读成“维摩”,于是明明是出家人,偏喊他“维摩居士”。这也代表师父小小年纪就很杰出,纵使后来多少年过去了,当时观宗寺里他们这一批同学都会记得他。我们师父无论在他人生的哪一个阶段,都是他所在那个群体里最优秀的。
所以我们的梵呗的传承是很清净的。大家现在赶快学,就等于是在修福报。做早晚功课、法器供养,这是快速融入常住的一种方法。
哪一天当这种清净的功德积累得差不多时,再慢慢地放下,这时候小乘的无我就能体验到了。再训练,转小向大,在你会的比如打铃鼓里再观无我,那就更进一步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学梵呗、学法器可以有我地学,哪一天无我地训练,哪一天再提高了,在有中也能无我,那你就成材了,就可以自利利他了。
——摘自2021年5月三参法师
于妙吉祥法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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