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轮回的众生,
观音菩萨就在哪里;
哪里有苦难的众生,
观音菩萨就在哪里。
唐代数百年间,人材辈出,著名画家就有400人之多,“唐尚新题”创作多以现实为内容;同时又广泛吸收外来艺术文化以充实自身,力求进步发展。有朝气,显得生机勃勃。寺观壁画之盛,以后为极。吴道子、尉迟僧乙等大师所开创的画风,曾风靡一代并影响及后世既深且远。写实倾向成就卓绝,当首推吴道子。相传吴道子画《地狱变相》展出后,“洛阳为之罢市。”是说人们看过吴道子壁画,屠夫渔父畏罪改业。
敦煌壁画经若干年代多数人动手,风格几乎一致,显然看出有名师传授,先后承继关系。尉迟僧乙用笔紧勒如“屈铁盘丝”,又似“春蚕吐丝,紧密连绵”。他所画的人物衣服飘带很有质感。吴道子擅长“兰叶描”,线形浑厚圆润,主辅分明,有粗细疏密的变化,又有一波三折的韵味美感。笔意圆转起伏,表现出洒脱豪迈的气概。尉迟、吴等大师们高超的技法,在敦煌壁画触处可见。从盛唐、晚唐一直到五代仍保留着他们的流风余绪。张大千此画,已大显吴道子之风,张大千在敦煌临摹壁画三年,这算是最大的收获。
1941年至1943年,历时32个月,张大千对敦煌壁画进行临幕,共完成壁画临摹作品共276幅。敦煌归来后,其绘画艺术全面升华至臻化境。此后的十余年里,张大千画了不少人物精品,其中最为突出者为菩萨造像作品。
唵 嘛 呢 贝 美 吽
ōng mā nī bēi mei hōng
此幅《观音造像》作于1942年,为大千人物造像转形期,早年古典娟秀的面相,渐加了风姿韵味的丰腴意态,表现于面貌和肢体动作上。
而衣纹之处理及勇于用色,亦开展了大千仕女画的另一高峰。此画亦有别于其它敦煌画作,农历九月十九为观音诞,大千诚心此日为观音造像,并特意落款敬题,足见他对作品的看重,大千曾作百日和尚,对佛学颇有研习。
此幅作品创作于1942年,来敦煌之前,张大千人物画为明清人之面貌,施线细谨,设色淡雅,人物为羸弱清高之态。该幅画作菩萨开相端庄安详;造型华贵高古,体态丰盈婀娜,比例恰当,法像庄严,运用白描法,线条劲健有力,刚中带柔,富有弹性,笔墨交待极为清晰,毫不含糊,格调清雅,尽具盛唐遗风。
故而,该作为张大千临敦煌佛像绘画中的经典之作,极为难得。
《观音大士》作於1941年,画面人物神态安祥,与盛唐的造像形神兼备。从线条上看,该画线条清秀绝伦且刚劲有力。画人物、佛像、最重要的是线条,只有书画皆精的力,才能将线条勾画得如些精妙。
大千诗、书、画皆长的功夫,以及在敦煌的实际体验和临摹,使他的线条运用更为成熟,更有张力,张大千对人物的设色十分讲究。张大千专门从西藏运来石青、石绿、朱砂等矿物质颜料用来临摹敦煌壁画、力求与敦煌的原作保持一致性。该画色泽鲜明富丽堂皇,从人物形象上看,唐人观世音菩萨体态丰满,配饰和衣著轻盈华丽。给人以一种太平、安乐、富贵之感。
《观世音菩萨》作于1946年的成都,历经三年的壁画临摹,使其画风尤其是人物形象为之一变,深得古代壁画线描之空灵明快,赋色之辉煌灿烂,气度之高华超迈,笔力之丰厚浓重。他笔下的人物气息愈加高古,可谓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图中“观世音菩萨”极富敦煌石窟造像特点,尽具盛唐遗风,开相曼妙、端庄、安详、娴静;造型雍容、华贵、高古;色彩浓艳、雅致、鲜靓;线条端穆、精妙,格调清雅,皆为前人所未能梦见,一洗近世画坛流滑孱弱之习气。开卷观之,“五百年来一大千”独具的富贵气象扑面而来,让人自当顶礼膜拜。
这是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中最精美、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与国家一级文物四川省博收藏的《初唐观音图》很相似。
画中观音像是典型的唐人审美产物,所谓“丰肉微骨”,最能反映盛唐仕女风貌和其时历史气息。而于艳丽设色中见其庄严宝相,却是张大千苦心经营之果。
《临敦煌漠高窟唐人观世音造像》作于1948年12月。画面人物栩栩如生,神态安详。
从线条上看,该画线条和谐且刚劲有力,劲秀绝伦。从人物形象上看,唐人观世音菩萨体态丰满,配饰和衣着轻盈华丽,神态安详。这又是和唐朝的昌盛息息相关。
此幅《观音菩萨像》为张氏佛像绘画的代表风格。张氏敦煌深造归来,临摹敦煌佛教壁画,大有心得,画风格一改前观之际。
此作采用工笔重彩画法,画风清丽淡雅,设色取敦煌古彩,用色沉稳,晕淡勾染,皆得妙处,用笔遒劲飘逸,线条洒脱,表现出观音大士神态安闲妙法莲花之象。
我于十方佛,合掌诚祈请:
为众除苦暗,请燃正法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