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石头系禅易会通疏证(5)

2010-05-29 19:58:00 发布: 人气:905

南宗石头系禅易会通疏证(5)

石头禅系禅易会通的意义

石头禅系契理契机地会通禅易,借易说禅的细密作风,使禅道方便法多姿多彩,在当时有值得称道之处,于今天亦仍有其重要意义与启迪。

首先,石头禅系以易入禅、禅易会通,铸就了与马祖相异的另一种禅风。由石头而来的三家禅风既有共通之处,而在禅风上又有些微的差异,主要表现在各自的门庭施设上。法眼文益说:“曹洞则敲唱为用,……韶阳(云门)函盖截流”(《十家论》),法眼则“箭锋相拄”(《法眼语录》)。大体上可以说,从禅悟方式而言,马祖禅系更偏于激烈峻拔,石头禅系则较为温和细密;从传释方式而言,马祖禅系更重机锋、棒喝等痛快淋漓、直截了当的方式,而石头禅系则是理事回互、老婆心切。克实说,马祖禅系也有与《易》理契合之处,但自觉、系统、大规模地援易入禅,且体现得尤为明显和具理论特色者,当推石头禅系。有论者认为,石头禅系引易入禅价值不大,或谓使南禅禅风尽失。马祖禅系诚然有活泼的禅语,睿智的机锋,迅急的棒喝,使我们今天仍然为之拊掌击节;但是,如果不单纯地从禅机上来看方便,而是联系当时具体的文化境遇来思考,联系所弘化的对象、与其密切往还以及支持佛教的官员都是熟谙包括《周易》在内的士大夫知识分子,所谓“路逢剑客须呈剑”,(《云门匡真禅师广录》卷中,《禅宗语录辑要》第7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9月版)这种以《易》作方便,“诱儒知禅”是另一种形式的贴近信众,不失为一种契理契机的方便法。当然,石头援易入禅,从理论上显得过于繁琐、近乎文字图像的游戏。而正如马祖禅系的机锋棒喝后来也在一定程度上流变为一种徒具躯壳的形式一样,其特点或许正是其弊障之所在。何况,马祖系也并非完全没有细密的文字诠述,石头系也并非完全拒斥言语机锋,方便不等于究竟,只要对机契理,都只是渡河的舟筏、划空的手指。

《易》是助行者渡河的舟筏。石头禅系援易入禅,带有原始佛法平实、朴质的神韵。可以说,这种禅风在当时对于大部分饱受易儒道思想薰染的士大夫知识分子而言,这种温和而细密、中国本土文化色彩更浓烈的传释方式更投合其口味,对他们更具有吸引力,并且构成为其入垒袭辎理论创新的思想凭藉。宋代周敦颐所作之《太极图说》,恐亦此影响。如果说,禅宗引教入禅、援易(儒)入禅,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那么,新儒学援禅入儒,以禅证儒,则完成了儒学的理论重构。“千般方便诱引归源。”(《云门匡真禅师广录》卷上,《禅宗语录辑要》第5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9月版)

其次,禅易的互动互融,促成了禅家易学的成立。而禅家易学不仅增强了禅道的活力,也拓展了易学的论域。禅易本为两个不同的思想体系。易道广大,无所不包;佛法无边,一真法界。《周易》形式上是一个六十四卦的封闭系统,实质上是一个宇宙代数式,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不仅易道与禅理在体上相契,而且易的时数与佛法的修行次第即工夫上也确有相通之处。石头禅系将两者牵合在一起,并不断丰富、深化发展,在理论上具有创造性的意义。一方面开拓了禅家的方便法,同时也使易学的论域大为扩展。冯友兰先生指出:《周易》就是一部宇宙代数学。既有儒家易、又有道家易;我认为,当亦有禅家易。禅家解易,既重理又重行。所谓理入行入俱重。石头禅系引易入禅、以易诠禅在这一点上堪当典范。既重以易理启悟慧观,又重以易诱导修行。将禅宗之道与修行之要“代入”周易,可谓别开生面。“一切外道仪式、名义、修法等等,归于般若,都变成佛法;一切佛法之修持、教化、仪轨等等,离开般若,都变成外道。如此说来,宗教根本于般若,便是佛法之宗教;哲学证入于般若,便是佛法之哲学。”(吴立民《般若与业力》序,第4页,民族出版社2002年8月版)禅道一无所有,又无所不有;禅是宗教可,是哲学可,非宗教非哲学可,亦宗教亦哲学可。顺着这种圆融的智慧,我们完全可以说,《周易》是禅法可,《周易》非禅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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