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二月廿五
唐代高僧石头希迁禅师圆寂日
农历十二月廿五,
唐代高僧石头希迁禅师圆寂日。
石头希迁(700~790),唐代禅僧,又称无际大师。俗家姓陈,生而聪敏。乡民畏鬼神而祭祀,不得不常杀牛酾酒,颇多弊害,师毁神祠,夺牛而归。
禅师曾礼六祖惠能、青原行思为师,得青原行思之印可,成为青原行思禅师法嗣(青原下第一世)。
01 众角虽多,一麟足矣
《五灯会元》记载:六祖将示灭,有沙弥希迁,问六祖:“和尚百年后,希迁未审当依附何人?”
六祖道:“寻思去!”因此,六祖顺世后,希迁禅师便每日于静处端坐寻思,寂若忘生。
当时,六祖会上有位首座和尚,看到希迁禅师这等样子,就问:“六祖已经圆寂了,你在这里空坐干什么呢?”
希迁禅师道:“我禀承六祖的遗诫,坐在这里寻思。”
首座道:“你有一位师兄,叫行思和尚,现住在吉州,你的得法因缘在他那儿。六祖说得很明白,是你自己糊涂。”
希迁禅师一听,便立即礼辞六祖的龛位,直接前往青原山静居寺,参礼行思法师。
希迁禅师初礼青原,
行思法师便问:“子何方来?”
希迁禅师:“曹溪”。
行思禅师:“将得甚么来?”
希迁禅师:“未到曹溪亦不失。”
行思法师:“若恁么,用去曹溪作甚么?”
希迁禅师:“若不到曹溪,争知不失?”
希迁禅师又问行思法师:“曹溪大师还识和尚否?”
行思禅师:“汝今识吾否?”
希迁禅师:“识——又争能识得?”
行思禅师:“众角虽多,一麟足矣(牛角、羊角等,世间上的角虽多,能得到麒麟的一角就够了)。”
02 狮子的吼声
希迁禅师得到青原行思法师印可之后,离开青原山前往南岳衡山南台寺。
南台寺东侧有一块巨石,状如莲台,希迁禅师结庵其上,开法化众,大扬宗风,时人皆称“石头和尚”。
自此便有了一段传世的机锋对答。
当石头希迁禅师刚来南台时,次日就对怀让禅师道:“昨天我来到你这里,有一个荒唐的青年禅僧,如如不动地坐在石头上面。”
怀让禅师:“你有没有弄错?”
希迁禅师:“没有弄错!”
于是,怀让禅师就吩咐侍者道:“你到山门外调查一下,坐在石头上的那个禅僧是谁?假如是昨天刚来的那个青年禅僧,你就责备他玩弄什么玄虚! 假如他承认,你就问他说:‘石头上的东西,移植后还有活的可能吗?’”
侍者就用这句话回报希迁禅师,
希迁回答说:“诸佛如来的世界里,没有可搬动的东西,也没有死活这句话。”
于是侍者回来将希迁的回答报告怀让禅师,怀让禅师自语似地说道:“这个禅师,他的后代子孙将使天下人的嘴噤若寒蝉。”
接着他又派侍者去考问希迁道:“如何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希迁禅师:“谁绑住了你?”
侍者:“什么才是净土?”
希迁禅师:“谁污染了你?”
侍者:“什么才是涅槃?”
希迁禅师:“谁把生死给了你?”
侍者回来把这些问答报告给怀让禅师,怀让禅师听后双手合十,一言不发。
六祖惠能大师门下两大弟子青原行思、南岳怀让已是当代宗师,而他们都认为:“在那石头上能听到狮子的吼声。”
03 江西主大寂,湖南主石头
希迁禅师禅风高峻,接机干净利索,决不拖泥带水,为诸方尊宿所称叹。
希迁禅师曾有一段上堂法语,显示出他对南宗禅法的透彻把握:
吾之法门,先佛传受。
不论禅定精进,
唯达佛之知见。
即心即佛,心佛众生,
菩提烦恼,名异体一。
汝等当知,自己心灵,
体离断常,性非垢净,
湛然圆满,凡圣齐同,
应用无方,离心意识。
三界六道,唯自心现,
水月镜像,岂有生灭?
汝能知之,无所不备。
当时禅林盛传一种说法:江西主大寂(马祖),湖南主石头。往来憧憧,不见二大士,为无知矣!
也就是说,同时代之禅门高僧,以江西之马祖道一、湖南之石头希迁两位影响最大,四方学徒多辐凑于二师之门,可以想见希迁禅师当日门庭之盛。
希迁禅师门下,确实龙象辈出,著名弟子有药山惟俨、丹霞天然、潮州大颠、天皇道悟等,都是一方尊宿。
贞元六年庚午十二月,九十一岁高龄的石头希迁禅师无疾坐化,含笑西归,僧腊六十三。唐德宗赐谥号为“无际大师”。
禅师圆寂后肉身不坏,原供奉于南岳南台寺。自大师圆寂迄今的一千多年中,肉身躯体仍然栩栩如生。
▲希迁禅师的肉身,目前供奉于总持寺
1911年,一位日本牙医,在湖南省内礼佛游历,途经南岳南台寺,见一些军阀乱兵焚烧破坏寺院设施,并准备对禅师的肉身加以破坏,经与士兵们交涉,肉身得以保留下来,并运出南台寺,后又运往日本。
现安奉在横滨日本曹洞宗本山总持寺收藏。
04 十味治心的妙药
石头希迁禅师曾为世人开列十味奇药,曰:凡欲齐家、治国、学道、修身,先须服我十味妙药,方可成就。何名十味?
慈悲心一片,好肚肠一条,温柔半两,道理三分,信行要紧,中直一块,孝顺十分,老实一个,阴骘(zhì,阴德)全用,方便不拘多少。
此药用宽心锅内炒,不要焦,不要燥,去火性三分,于平等盆内研碎。三思为末,六波罗蜜为丸,如菩提子大。每日进三服,不拘时候,用和气汤送下。果能依此服之,无病不愈!
切忌——言清行浊,利己损人,暗中箭,肚中毒,笑里刀,两头蛇,平地起风波。以上七件,速须戒之。
以前十味,若能全用,可以致上福上寿,成佛作祖。若用其四五味者,亦可灭罪延年,消灾免患。各方俱不用,后悔无所补,虽扁鹊卢医,所谓病在膏肓,亦难疗矣。纵祷天地,祝神明,悉徒然哉!
况此方不误主雇,不费药金,不劳煎煮,何不服之?
偈曰:
此方绝妙合天机,不用卢师扁鹊医。
普劝善男并信女,急须对治莫狐疑。
-END-
回 向
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