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不可思维的
念不可念的
「圣号、真言」
既是“言”,
也是我们思维的“境”
我们的身体有身体的有漏和无漏,口有口的有漏和无漏,意有意的有漏和无漏。
口为什么会有漏呢?口在说是非、烦恼的时候,就是有漏的;说无上法、关于解脱的话题时,就是无漏的。
究竟的真理,是“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但实际上,心还是可以去思维的,禅宗有一个含义就叫“思维修”。思维什么?思维那个不可思维的东西。
就像念佛,也是念那个不可念的东西。“无量光无量寿”要怎么念?也就“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么念的。
所以口可以念无漏,心也可以思维无漏,这是有特殊方法的。比如念“南无”,每天念圣号的时候,都要很聚精会神、很投入,不仅是嘴在发出声音,还要全身心地把生命沉浸到那个“南无”的境界里去。
这“南无”这两个字,就是我们的皈依处,就是我们的所缘境,就是我们的安住处,是我们的山洞,我们的寺庙,我们的伽蓝,它是有状态的。
咒语也是这样。佛教的咒语叫真言,它既是“言”,也是我们思维的“境”。
我们说,佛法是“不可思议”的,但佛法的“不可思议”没有否定的含义,不是指“不能想”、“不能议”,它是一个形容词,用来体现佛法的甚深、广大。
但再甚深的法也有所缘境,法身有法身的境,报身有报身的境,化身有化身的境,这些还是可以用言语比拟的。所以,中国禅宗虽然说“教外别传,不立文字”,但文字跟教外别传是没有矛盾的,而且就属不立文字的中国禅宗文字最多,光是公案就有“千七公案”。
永明延寿大师的《宗镜录》,专门讲禅宗心地,句句都在讲我们的本来面目,这就是中国禅宗的精髓:句句法身佛,句句佛我不二、心佛不二,心即是佛、佛即是心;然后引用各种大乘经文,将各种各样的祖师传汇聚在一起,由此凝聚成这部足足一百卷的《宗镜录》。
——三参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