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须将此身度
— DU CI SHEN —
驱马度荒城,
荒城动客情。
高低旧雉堞,
大小古坟茔。
自振孤蓬影,
长凝拱木声。
所嗟皆俗骨,
仙史更无名。
Spurring the horse through the desolated city,
The traveler was touched by the desolation.
Ancient ramparts high and low,
Bygone gravestones big and small.
The bestirred self met his desolated shadow,
Staring at the gigantic tree, he heaved a heavy sigh.
Lamenting the perished glory of these common bones,
Let alone the documentation of their names in immortal history.
01
世事无常 · 回头是岸
— HUI TOU SHI AN —
“驱马度荒城”,好像有一天一位旅人骑着马路过一个荒废的城市,城市荒废的情景让这个过客内心震动,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废墟看过去不再有人烟,过去留下的断壁残垣就像高高低低的鸡窝一样,当中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坟头。可以想象过去这里是一个很热闹的城市,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乃至黄昏时分霓虹闪烁,但是,或是战乱,或是天灾,或是人祸,人死的死,逃的逃,不再有人会住在里面了。
“荒城动客情”,这个“客”字用得非常好,在这里面它是双关语,不单单指一个策马赶路的过客,同时也是在指我们在这世上哪一个不是过客?那样繁华的一个城市也会变荒废,最后成为一个遗迹而已,那些大大小小的古坟茔,都似乎是每一个过客最终的句号一样。
所以回过头来看,“自振孤蓬影,长凝拱木声”。这里是指对修行人的一种自我的勉励,修行的人是孤独的,什么叫修行人?回头是岸,回头的人,这世间回头的人是不多的。这个世间的人都是往外发展的,造房子,买车子,娶娘子,生孩子,名闻利养,财色名食,都是求这些。但是如果不能脱俗骨而换圣胎,那神仙册里就不会有你的名字,“仙史更无名”。
02
戒恶修善 · 要尽力
— JIE E XIU SHAN —
这首诗不是着重讲在家的事情,着重讲出家的修为。前面四句是说世间都是变化无常的,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志向和生命建立在这个变化无常上,那就是自取灭亡,不管你怎么出色,最终都会以失败告终。后面几句,是勉励自己,“自振孤蓬影,长凝拱木声”,勉励自己要能够安住在这个道当中。
我们的生命千万要停留在这两句上,不能去要后面那个结果。“所嗟皆俗骨”,皆俗骨是什么?遍看天下修道人,就像大家常常说的:修道的如牛毛,得道的如牛角,凤毛麟角一般,确确实实是这样。这个不单单寒山大士的那个时代是这样,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我看也没有什么两样。
“仙史更无名”,那就糟糕了。这个结果我们可千万不能要。怎么个不要法?力戒恶、力修善、力自净其意。这要尽力呀,要集中所有一切力量来做这件最重要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把后面的两句给舍掉。如果恶不能断、善不能修、意不得净……那就被寒山大士说中了,“所嗟皆俗骨。”
修行不容易的,修行是往内的,不是世间的往外。所以达摩祖师说:“悟道的人多,修道的人少”。这首诗主要是激励我们要去实际地修持,如果不去付诸行动,那么荒城坟茔肯定就少不了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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