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有声书：药王菩萨 难行苦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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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自信与自觉

九、药王菩萨 难行苦行（下）

“尔时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是偈已，而白佛言：世尊、世尊，犹故在世。尔时日月净明德佛告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善男子，我涅槃时到，灭尽时至，汝可安施床座，我于今夜当般涅槃。”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赞叹了佛陀，佛陀就说我可以下班了，为什么？接班人到了！佛陀为什么还要涅槃？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怎么有一天还要涅槃？佛已无量光无量寿已没有界限了，为什么还要涅槃？意指做无量光无量寿的工作，角色也是无量的，所谓一界涅槃无数界重生，意味着佛菩萨的事业是无有穷尽的。

这里，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已不是业报身了，是由功德身化现出来的，祂又来跪在佛面前赞叹佛。佛陀一看，你现在这个身即是智慧身、福报身，而且还不是一般世间的智慧、福报，而是诸佛果地的日月净明德佛的因所生出来的果。这意味着，祂不仅生在净德王家，也是日月净明德佛的佛子；如是因如是果，根据量子纠缠原理，祂也是日月净明德佛同体之异化、二而不二的法王子。

所以，“我涅槃时到”，这时祂智慧、善巧、福慧庄严都有了，佛就放心了，要下班了。但涅槃是死了吗？不是。有一个人可以操心，可以当佛了，所以日月净明德佛就可以放松一下，一切苦寂灭，安住于大光明中，“容颜甚奇妙，光明照十方”，即指佛。佛有十个名号：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世间解”，既要给大家解疑释惑，还要善逝、应供种种，可见一尊佛的职责是很重的。当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带着功德身再现前的时候，“我涅槃时到，灭尽时至，汝可安施床座，我于今夜当般涅槃。又敕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善男子，我以佛法嘱累于汝”。这个嘱托不是空头讲讲而是有分量的，是非常辛苦的。

“及诸菩萨大弟子”，就是那些还没有修正了义的，虽然已修到大菩萨、大弟子了，但实则也要交代给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并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即无上正等正觉法，是十法界里的无上法，是诸佛法、如来部的法，是果地的法。此外还有出三界的法，世间的法、六道的法、声闻缘觉的法，还有出了三界之后的菩萨法。可见一个佛门的法主，肩负着重任，从人到天，是三界的怙主。

“亦以三千大千七宝世界，诸宝树、宝台及给侍诸天，悉付于汝。我灭度后，所有舍利亦付嘱汝，当令流布，广设供养，应起若干千塔。如是日月净明德佛，敕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已，于夜后分入于涅槃。”意思是，我把所有的佛法统统托付给你，以及诸菩萨和大弟子，乃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用七宝所造的三千大千世界（即一个佛刹），还有宝树宝台、给侍的诸天，事无巨细，完全移交给你，你要辛苦了。等我灭度之后，我的身体烧出的舍利也都交代给你，你为我处理后事。从身舍利到法身舍利、经教都托付给你，将佛法流通、舍利流布，广设供养，应当建造若干宝塔，作为供养舍利之处。佛这样付嘱之后，在夜后分而入涅槃。

“即以海此岸旃檀为積，供养佛身”，就是把海此岸旃檀香堆起来燃佛，“供养佛身而以烧之。火灭已后，收取舍利，作八万四千宝瓶，以起八万四千塔，高三世界，表刹庄严，垂诸幡盖，悬众宝铃。”“尔时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复自念言：我虽作是供养，心犹未足，我今当更供养舍利。便语诸菩萨大弟子及天、龙、夜叉等一切大众：汝等当一心念，我今供养日月净明德佛舍利。作是语已，即于八万四千塔前，然百福庄严臂七万二千岁而以供养，令无数求声闻众、无量阿僧祇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皆使得住现一切色身三昧。”

所以，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在师父日月净明德佛面前，所行的因、所证的果及其在果地的威德得以彰显，但这时祂见到自己的师父——日月净明德佛灭度之后，在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所以这位菩萨特别忧伤，“悲戚懊恼，恋慕于佛”，而这同时又成为祂最大的动力。正因为如此，祂才会百分百地去实践师父所交代的任务。以栴檀香积成山，焚化佛陀，八万四千塔供养舍利，每一塔前再次燃臂供佛。

“燃臂”，在这里是有甚深表法的。世俗谛上，佛教里的燃指、燃臂、燃顶供佛是有具体方法的。现在也有个别燃臂的，12个香疤烧在胳膊上可谓刻骨铭心。在经典里也可以看到佛陀赞叹燃身供养，为了自己和众生忏除业障，也为了这个世界修出功德，老一辈的高僧大德们也都精进地去行持。当年虚云老和尚在宁波阿育王寺佛舍利塔前，曾燃指供佛；宁波天童寺的方丈寄禅老和尚，曾任中华佛教会第一任会长，也曾燃两指供佛，别号“八指头陀”。我师父是天台宗法师，一生受持《法华经》，头上、两臂都燃有很多香疤。有的也燃在身上。

一个人最宝贵的是自己的生命，而菩萨修行不惜身命也要奉献给三宝、奉献给众生。所以佛教里的修行，法是排在第一位的，身体是用来承侍、奉行、实践佛法的。只有看轻这个身体，不怕苦行，才能借此克服我们人性的缺陷。一个为法忘躯，把佛的信念放在第一位的人，难行能行！这代表一种意志力、一种决心，因而苦行的功德很大，灭罪无量，增福无量。所以，这是佛教界的一个传统。

有人问：师父，修行有窍诀吗？五祖大师传六祖时以袈裟作围，秘密付嘱，真的有窍门。“什么窍门？”“苦行”！——苦行，可谓即身成佛，快速成就的窍诀！六祖大师一到黄梅，五祖问祂：“哪里人啊？”“我是广东人。”“你来干吗？”“我想成佛。”“南方獦獠，还想成佛？”“人分南北，佛性不分南北。”六祖有如此的悟性，五祖大师才默默地关注祂，“见能腰石舂米，语曰：求道之人，为法忘躯，当如是乎？”六祖不惜身命，辛勤劳作，超越自己，把自己的生命完全皈依给三宝，皈依给了这殊胜的见地。

这就是，为什么对药王菩萨千佛也赞叹不完呢？为什么叫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呢？为什么《法华经》是经中之王呢？对读诵经典者，佛陀也赞叹不已，这部经到底有什么玄妙呢？怎样做众生才欢喜呢？由此可知，首先我们自己要勤劳，种种德行具足，自轻他重，这样才招人欢喜。否则若自私自利，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会讨人嫌。所以，在世间法上人称一切众生喜见菩萨，说明祂人缘好；在佛法上，“日月净明德佛”即代表法身佛，祂已证得现一切色身三昧。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在拥有了法身见地这样高的智慧后，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更仔细精勤地去行持，乃至不惜身命。

所以，“药王菩萨”即指生命的火、菩提心的火、窍诀里的智慧火。表面看药王菩萨好像自己烧自己，但事实上是指在发了菩提心之后有了法身的见、报身的窍诀，有了智慧火，然后精进地去实践佛法，让这个生命不仅在生命力的火中燃烧，也在菩提心的火中燃烧，在智慧心的火中燃烧，在供养佛的火中燃烧，这叫“是第一精进”——智者大师正是读到这句时，身心豁然，寂而入定，照了法华，通达所有的法相而大彻大悟了。

如前所述，药王菩萨“既服诸香”，“又饮瞻卜诸华香油，香油涂身，以天宝衣而自缠身，灌诸香油，以神通力愿而自燃身”，这里即指六度万行；种种油即指六度，天绸即哈达代表报身，裹着天绸，喻指安住于正定的报身状态中，在这样的光明境中燃烧自己。究竟的意思是安住于智慧的境界里，安住于三昧的境界里，安住于智慧火燃烧的状态里，焚烧烦恼心，断除四魔，是名真精进。正所谓“诸供养中，法供养最”，供养黄金、生命，种种布施，不如好好修法，是为最上的供养，这才是最精进的人！

所以，“燃身供佛”不能错解其真义。这也是我们学习药王菩萨发广大菩提心，发愿精勤为众生、为三宝，不惜身命的胜义谛所在。

自轻他重，是菩萨精神。佛引导我们为众生服务，信佛的同时自然就把众生摆在了首位。众生是我们发菩提心的对境，一切众生皆是我们过去的父母，所以佛教里既有养老院，也有护生园。有的法师不惜辛劳为流浪获救的动物建立这样一个家园，救命护生，把它们视为我们过去的父母，为其养老送终，也为我们人类赢得了尊严！

人，高级在哪？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是野蛮不是文明，而恰恰帮助弱者、救护生命才是文明。所以，我们佛弟子放生救命、不杀生不吃肉，保护自然环境，维护生命尊严，让一切生命都能够长养于天地之间自在逍遥，这才是人类文明！

可见，佛教的功德，冥阳两利，为世间带来的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世界和平。出家人身披法服传承着人类文明，引导我们开智慧、增福报、消业障，最终走向光明大道。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言：“生命不是概念，但最深的概念唯有生命才能解析，何况，这是一些什么样的生命。”所以，看到出家人就看到了一个生命的坚毅，也看到了一个生命的志向和价值，看到了一个生命的高度，也看到了人类文明的一种楷模。这数千年的中华民族的文化成果，至今仍完整地保存在寺院里。因为热爱，所以坚守；今天得遇，闻者得福。

所谓“开智的楞严，成佛的法华”，憨山大师亦言：“不读法华，不知如来救世之苦心。不读楞严，不知修心迷悟之关键。”《法华经》被誉为“经中之王”，属于成佛的经。所以，《法华经》里的长句、短颂，甚至每一品每一字实则都具足十如是，即“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因而，在学过天台宗的教理之后，再来学习法华则更容易了达。我想，以后我们在五台山能否通过学习天台教理来一窥般若行径，由此路径能否找到我们修行的路径？最后，我们再讲《华严经》，来证《大方广佛华严经》的路径所证得的当下的因，如是因如是果。

距此古文殊寺不远即是金阁寺，是由开元三大士之一的不空三藏法师亲自所造。当时不空大师深得朝野的倾心崇奉，唐代宗下诏命全国助缘建寺。这意味着五台山历史上就曾弘扬过天台、贤首、华严宗，包括唐密，所以五台山这个地方非常特别。

事实上，《药王菩萨本事品》就具足了因、果和秘密，就是说如果我们学习讲解过，而后再去修的话是非常殊胜的。因为药王菩萨修的即是文殊菩萨法，依般若智慧之火，以身口意三精勤，之后所有的戒、定、慧、知见、解脱知见这五分法身德都以般若空性之火为核心。因而，我们听到了这个法，才知道原来做人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有这么重要的任务！除了衣食住行之外，原来我们还可以了解人生宇宙的大道理、参透生老病死这一大课题，甚而可以超越三界。

这个大的结果，才是我们人生最重要的事，是我们人生的精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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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十方佛，合掌诚祈请：

为众除苦暗，请燃正法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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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