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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
“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尊荣富贵,孝子慈孙,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
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他们把全力贡献于学问的研究,把全心寄托于文艺的创作和欣赏。这样的人,在世间也很多,即所谓“知识分子”,“学者”,“艺术家”。
还有一种人,“人生欲”很强,脚力很大,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再走楼梯,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徒了。他们做人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他们以为财产子孙都是身外之物,学术文艺都是暂时的美景,连自己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存在。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世间就不过这三种人。
艺术的最高点与宗教相接近。二层楼的扶梯的最后顶点就是三层楼,所以弘一法师由艺术升华到宗教,是必然的事。
摘自丰子恺《我与弘一法师》
在这个世界,众生淹没在生死苦海中,连抬头仰望天空的机会都很少。这抬头看天是具有哲学意义的。
为什么一个人要保持着对诗意和远方的向往?为什么要保持抬头看天的习惯?实际上看的不是天,而是对人生和宇宙的一种深刻思考与追问。屈原就是在仰首看天、思考人生意义的时候,创作了被誉为“千古万古至奇之作”的长诗——《天问》。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千百年前,能够仰望星空、心中有诗意和远方的人,都是有着贵族品格的人,都是有高贵灵魂的人。
我们大殿广场的“天空之镜”,就是我们的一种构想,一种优美的设计。从建筑设计的角度来看,广场积水是一种设计缺陷,殊不知,这是故意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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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殊寺大殿广场雨后天空之镜
北方的水资源是很宝贵的,每一次下雨的时候,天地欢喜,草木葱茏。这种设计能让雨水多保留一会儿,尤其保留在大殿广场上,让蓝天映现在水中,让白云在水中浮动。
“天空之镜”来自南半球海拔四千多米的玻利维亚安第斯山区的一个非常重度的盐水湖——乌尤尼盐沼(Salar de Uyuni)。
每年夏季(雨季12月至次年1月),它被雨水注满,形成一个浅湖;而每年冬季(旱季7月至10月),湖水则干涸,留下一层以盐为主的矿物质硬壳,中部达6米厚。尤其是在雨后,湖面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好似不是地球上的、美丽得令人窒息的天空景色,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天空之镜”。
我们这个创意就来自这里,同时也重新整合了传统建筑工艺和现代艺术理念,让“天空之镜”呈现在五台山,以此供养五台圣地。
实际上“天空之镜”本身就是具有灵性的,它是印加文明最高圣地上的一个圣境。早在四、五千年前,这是印加族人朝圣的地方。
玛雅文明、印加文明属于同一个系统,横贯南、北美洲,非洲以埃及文明为主,欧亚大陆的衔接处就是两河文明,这是地球上人类文明的几个闪光点。从这里汲取一点出来,现在的二十一世纪都解读不了的。
所以我们的这个设计,本身就是人类文明的一个闪光点,是很神性的一种存在。
“天空之镜”还有另外一种寓意。在时空中,每一个生命的业都会留下痕迹,形成生命的业力,业力又支撑着自己的命运。我们的命运就像自己构筑的建筑物一样,我们构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自己说了算。
从这个意义上说,修行这件事,佛陀没有办法代替我们。佛圆满了,看一切都是清净的、金色的;我们凡夫不圆满,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业力所折射的。
今天我坐在房间里,看着虚空,风刮着树,喜鹊在翱翔,这些都呈现在这个“天空之镜”上,押韵一点的话叫“虚空留鸟迹”。
我们看到的是虚空,但是对鸟而言,就是可以展翅翱翔的高速公路。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业海,这个业海会留下业力所掀起的波澜,这就是业海泛波澜。
我们每天靠吃饭来滋养这个色身,还要有佛法来长养我们的法身。依着色身得轮回,依着法身得解脱。轮回的路是人走出来的,解脱的路也是人走出来的;天堂是我们搭建的,地狱也是我们挖掘的。
佛陀说,一个要下地狱的人,即使全世界的人对他喊:“放心,你会升天堂的。”他也不会升天堂。
印度电视剧《佛陀传》里有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外道,佛陀问他:“你能让石头浮在水面上吗?”老外道说:“没办法,它一定会沉水的。”佛陀又把油拿出来,说:“你把这个油倒在水面上,能让它沉到水底吗?”他说:“不能,油一定是浮在水面上的”。佛陀说:“是的,这就是万事的因果。”
——三参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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