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卢遮那佛大光明咒】
嗡 阿摩噶 毗卢遮那 嘛哈母德喇 嘛尼叭德嘛 及瓦拉 钵喇 乏德 牙 吽
——出自汉译《乾隆大藏经》第0997部《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经》,唐特进试鸿胪卿三藏沙门大广智不空奉诏译
“毗卢遮那”,是法界清净的相;众生不觉悟的时候,它也是愚痴的相。愚痴的本体觉醒过来,就叫“法界体性智”。
庄子在《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在世界的最北端,阳光照射不到的大海里,有一条名为“鲲”的大鱼游弋其中。大海幽深,寒冷而没有光明。庄子用它,比喻生命最原始、混沌的状态。
一个人未觉醒时,愚痴犹如大海,生命就游弋在无明的黑暗世界里。有了圣贤文化的教导,有了人类中为我们点亮心灯的人,我们才被唤醒,生命才开始转变,才化鲲为鹏,展翅高飞。
所以庄子这句话,全然是讲一个人的修行的。从无明的状态,“北冥有鲲”,到修行的状态,“扶摇直上,化而为鹏”。
鲲也是他,鹏也是他,愚痴时游弋在轮回的海洋里,觉醒时遨游在解脱的天空中。
而这一声“钵喇”,就如大鹏展翅之声。我们羽翼渐满,发出金刚翅一般的搅动声,人类才学会了飞翔。
这个飞翔,跟坐飞机是不同的。飞机只是人类制造的工具,它跟鸟类飞行是同一原理——通过空气动力学,把翅膀抬升起来。
而只有完成了生命的觉醒,通过修行开了智慧,这种飞行才能超出三界,这才是人类文明的“遨游”。
我们的祖先是懂这个的,所以他漠视“术”的层面。中国人很早就会做飞机了。《墨子·鲁问》记载:“公输子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说明,早在2500年前,中国就已经有了飞机的雏形。但中国人选择了高级的精神升华之路。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
——《道德经》
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无不同也。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
——《列子·黄帝篇》
列子御风而行,靠的不是飞机,而是对道的领悟。中国的儒释道文化,讲的都是大道之学。
而如今的我们,已经很少能懂得这些了,我们的心灵已经折翼。
没有一种愚痴,甚于折断自己的翅膀;没有一种杀戮,哀于坑杀人类的灵魂。
但我们心甘情愿,我们还是生活在“北冥有鲲”的状态里,在黑暗的深井里游弋着。
毗卢遮那佛的清净法性是每个人都有的。在人为佛性,在物为法性,清净周遍。
哪怕一个动物,它的法性也是如此,只是它不知不觉。那善知识、懂得大道的人,就是来为我们传递光明的。说好听一点叫“传递”,讲得悲凉一点,就是为我们“盗光”的人,为这世界播撒火种的人。
否则我们沉沦着,从未苏醒,从未作为“人”而活过,只凭着动物的本能,那真是莫大的悲哀。所以这个《大光明咒》,“钵喇”就是对我们的提醒。要把这个金刚翅的声音念出来,大鹏展翅,扶摇直上!
埃及 · 哈夫拉雕像
山西上华严寺
中央毗卢遮那佛像
在古埃及的法老塑像里,有一只鹰位于法老头颅后面,双翼展开;而在佛教里,常有振翅的大鹏金翅鸟出现于佛顶的背光中。这都代表唤醒我们的金刚体性,让生命在金刚的解脱的世界中遨游。
这才是地球文明,跟宇宙的高级文明接轨,跟极乐世界接轨。
所以咒语最后,一个“吽”字汇入金刚世界。“吽”代表金刚心,就像一支搭满弓的箭,我们生命“欻”就进入佛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