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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第四卷记述从伊烂拏钵伐多国顺恒河南岸东行,经中印度瞻波等国。又东南行经东印度羯罗拏苏伐剌那等国到羯陵伽国,再西北行过中印度憍萨罗国,又东南行经南印度案达罗等国到达西印度伐腊毗国。又西北行经西印度阿难陀补罗等国,最后经北印度钵伐多罗国,折还摩揭陀国那烂陀寺,又东印度迦摩缕波国王慕师德义,遣使来请的情形。
第四卷
52 顺世外道
译文:
这时,又有一位顺世外道婆罗门专程前来向那烂陀寺挑战,写了四十条顺世外道的教义,悬在寺门,并夸口说:“如果有人能驳倒其中一条,我就斩首谢罪。”果然经过好多天,都没有人出来应战。
玄奘大师知道了这件事,指示侍者将论义扯下来撕毁,用脚践踏。婆罗门看了很生气,问道:“你是什么人?”侍者昂然回答:“我是摩诃耶那提婆的侍者。”婆罗门也早已久仰玄奘大师的盛名,感到惭愧羞辱,便不与侍者争论。
玄奘大师叫人请他入寺,并请戒贤论师和那烂陀寺的各位高僧出席作证。两人公开辩论,玄奘大师说道:
“如餔多外道(涂灰外道)、离系外道(裸体外道)、髅鬘外道、殊征伽外道,四种外道形服不同;数论外道、胜论外道,两家在立义上有区别。
餔多教徒用灰涂满全身,用来修道,浑身白惨惨的,活像是睡在炉灶旁的狸猫;离系外道,则以袒露身体为神奇,拔掉头发为道德,皮开肉裂,就像河边的一棵枯树;髅鬘外道,把骷髅和死人的骨头串起来,当花环挂在脖子上,或戴在头上,身体干枯,心积愤怒,活像坟墓边上的恶鬼;殊征伽外道,穿着破烂、肮脏不堪的衣服,喝尿食粪,浑身恶臭,就像粪坑里发狂的猪。你们以此为道,难道不是很愚蠢吗!
至于如数论外道,立二十五谛义,从自性生起觉知,从觉知生起我执,到我执再生起色、声、香、味、触五唯量,从五唯量再生起地、水、火、风、空五大,到五大再生起眼、耳、鼻、舌、身、语、手、足、生殖器、排泄器和心十一根,这二十四谛都供奉于神我,为神我所受用,摒除这些,则神我得清净;胜论外道,立六句义:认为实、德、业具有普遍性、特殊性、和合性。这六种要素都是为我所具有,没有解脱以来受用这六种要素;如果得到解脱,就与这六种要素相分离,称之为“涅槃”。
现在我来破除数论所立之论,譬如你们教派所立二十五谛中,神我是另外一种别性,其余二十四谛辗转同为一体。而自性这一种是以三法为体性,为萨埵、剌阇、答摩,此三法辗转合成大等二十三谛。二十三谛中每一谛都以三法为体性。如果觉知等二十三谛中每一谛都是揽取三法而成,那么由此衍生的种种法就会多如丛林,便知道它们是假有,如何能说一切都是真实的呢?
此外,这觉知等二十三谛各各以三法而成,就是“一即一切”。如果一即一切,就应每一谛都应具有一切作用。既然不是这样,为何强调这三法为一切法的体性呢?还有,如果一即一切,那么口、眼等根就应该是生殖器、排泄器。还有,如果每一根具有一切功用,那么口、耳等根就应该能闻香见色。如果不是这样,为何强调这三法为一切法的体性呢?有智慧的人岂能设立这种理论?
还有,自性既然恒常不变,应该如同神我的体性,怎么能变化生起觉知等种种法呢?还有,所执取的神我,如果它的本性是恒常不变的,应该如同自性,不应该是神我。如果神我如同自性,那么它的体性就是非我,不应该受用二十四谛。因此神我并非能受,二十四谛也不是所受,既然能受所受都没有,那么数论所谓的谛义也就不能成立。”
像这样往来几番辩论,最后婆罗门无话可说,只好起身认输说:“我输了,就依照先前约定来任由处置,拿走我的头吧!”但玄奘大师说:“佛门慈悲戒杀,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从现在起做我的仆役,供我使唤。”
婆罗门喜不自胜,于是法师将他带入僧房。听说这件事的人无不称赞祝贺法师。
恭录自《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
唐沙门释慧立、释彦悰撰
译者 赵晓莺
具大慈心妙吉祥 三世觉母智难量
右持利剑烦恼断 左执青莲德相彰
孔雀神狮供乘驭 毒龙猛兽伏清凉
童形五髻知权现 本是如来欢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