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子有一句话叫:“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科学可以造飞机,可以造各种各样的机器,没有文学好像也并不影响人们正常的生活,那文学有什么用?

莫言提到,自己参观中国考古博物馆时,看到了几千年前的陶器,上面刻着鱼一样的符号。即便不刻这些符号,这个陶器的使用价值也丝毫不受影响,但有了这些符号,这个陶器就有了美感,满足了人的审美需求。
“无用之用”,这四个字看似简单,但大家往往只关注“无用”,而看不到它的“之用”。就像世间很多人认为,学佛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够出家、能来修行,还真是不容易。没有更广阔的生命境界,广阔的时空观、生命观,是不理解修行这件事的。但我们学佛,我们自己知道,并对此深有信心。

就像对于父母来说,他们荫庇我们、长养我们、爱护我们,却很少有让子女去操心的事。对他们的生命来说,最有正面意义、最能帮到他们的,是有一个精气神饱满的子孙——这是能帮他们解决生死大事的。
所以,虽然不是承欢膝下,但修行实际上是尽了一种大孝。它是超时空的,不仅超时空,还能跨阴阳。父母活着时能尽孝,父母去世后尽更大的孝。因为佛法是无量光无量寿的。
这就是佛法弘扬的动力,它确实能帮到生命。生命是很神奇的,六道轮回是很苦的,但只要有佛法,轮回就可以解脱。
不仅大乘佛教是这样,佛的三乘教法都是这样。因为所有佛法都是佛的法,都是解脱众生的法。应以何机得度,即现何身。每一机都是不可思议的,每一个法都是不可思议的。

轮回的恐怖,不仅在于恶道的恐怖,而且它还处处以各种方式招引众生轮回。在这人间,有时候轮回是很具有吸引力的,我们大多数人是不能识别轮回之险的。
所以,古人说:“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所能为。”出家这条路,我们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王侯将相也不一定能做到。因为王侯将相攻城掠地、建功立业,这是征服他人;出家修行是征服自我。
征服他人虽然看似生命力很强大,实际上是一种没有长远目光的表现。生命最有力量的行为是征服自我。

九月十九是纪念观音菩萨出家的日子。观音菩萨都出家了,我们还“赖”在这里。所谓“居士”,其实是发出家心的在家修行人。看清轮回的本质,身在家、心出家,这样的修行人才叫“居士”。
所以“士农工商”,“士”是排第一位的。这个“士”里,有现在家相的修行者,更有现在家相的“大菩萨”。在家,是为了更方便地度化众生。所以观音菩萨应以何身得度,即现何身——现帝王身,现帝释身,现梵王身,现天大将军身,现金刚身,或现长者身,或现尊贵的妇人身,或现童男童女身,或现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身。


